04 觀眾席 第六話
「所以,白叔現在是怎麼回事?」
「別吵我正在查,你這傢伙就只有出事才會想起我。叔叔是給你這樣用的嗎?資料那麼多我總得……喔、有了有了!那東西是不長這樣?」 孫奕倫想搞清楚那詭異吉他的來歷,而想來想去唯一可能知道更多資訊的人,可能就只有自己那幹骨董行的遠房親戚白叔。雖然感覺現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去會被臭幹一頓,但是情況特殊孫奕倫也不想再繼續猶豫,直接就撥通視訊電話給白叔。 孫奕倫和鬼大叔江進擠在手機鏡頭前看見白叔手上那本泛黃的手抄本,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還附上了一個手繪的插畫,孫奕倫微微瞇眼看,就見到圖畫中畫的雖然與現在看到樣子有一點點差異,但是的確就是那詭異吉他的模樣。 「就是這東西!所以白叔,你的祖先知道這鬼吉他到底是什麼嗎?」孫奕倫問,就看到鏡頭前的白叔戴上他的老花眼鏡,關掉電視上的韓劇說:「我瞧瞧……嗯、嗯嗯原來如此,我大致懂了,看來的確是個麻煩的東西。」 根據白叔代代祖先的記載中,這東西的確是那個叫造物之主的傢伙用靈魂石頭所製作而成的「器具」。過去被用在宗教祭祀儀式上面,可以發出各種聲音與樂色、並且有著穿透動物靈魂產育共鳴的能力,古代為祭祀司儀所奏,說是獻給天神之音,但後下落不明,最後見到此器記載為天竺。 「天竺?那不是印度嗎?但是我聽館場人員說這是日治時代的產物。」孫奕倫說,白叔搔搔頭皺眉頭,揮揮手表示他哪知道那麼多,反而江進鬼大叔有一些想法:『海上絲路。』 「絲路?」孫奕倫對於江進的說法摸不著頭緒。 正在談論印度的他們,江進為什麼會突然提到中國絲路? 『你可以將那古代祭祀說得更詳細一點嗎?』江進說:『你們白家的祖先應該不會只記載到這裡對吧?』江進看著鏡頭中的白仔叔,白仔叔聽到後露出淺淺的笑容說:「當然,雖然隨著遷台沒落,但沒有哪個家族比我們更詳細記載造物之主的事跡。」 白仔叔快速的敘述後面對於那詭異吉他,古人的敘述,不管是鄉間所聞或是文人、古代的考古調查,甚至是改朝換代的各種資料,孫奕倫越聽越覺得,他們好似真的要跟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對抗。 『果然沒錯,這其實不是什麼巫師、巫女的音樂儀式,而是佛教『梵唄』。』江進聽到這些古人的敘述,發現了些微的細節,這可能是了解世界各地宗教的現代人才會知道之事,比起古代資訊流通不足的世界要更全面看見事物起始。 梵唄,是佛教唱詠經文的形式,在透過海上絲路從印度的中國商人除了翻譯經文外,也有詠唱梵唄,但除了梵語與漢語詠唱經文的調性不同曲調,很難詮釋外,真正能詮釋出佛教經文曲目的漢族僧人也不多,但是…… 人畢竟是一種投機的動物,有其是為了學佛而學佛的人。正所謂的宗教雖然引領人導向正道一途,但是往往也因為人的私心而變成災難。江進表示:『如果原本天竺能發出這種天籟之音的東西根本不是人,而是藉由石頭傳遞出來,那麼偷走石頭成為可以完整的詠唱翻譯梵語的漢文梵唄,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呢?』 「從印度到中國?然後中國、日本、台灣,啊現代戰爭的歷史?」孫奕倫突然想通了事情,如果知道可以不費力就能用音色讓人折服,那麼怎麼可能不會有人想要奪取這種力量。 故這個吉他原本在宗教之力下是帶給人傳授經文之途,但卻在有些人的私心雜念之下逐漸變調,成為一種利益和力量的象徵,還有滿足人類的虛榮。最後成為被人害怕封印下來的東西。 但不知為何這吉他經過多年逐漸也變成渴求人類使用它,是本性驅使?或是因為人類的使用方式讓它改邊了初衷? 「簡單說來,這怪異吉他可以降喚人的靈魂、並且可能隨著使用者本身的意志將人拖入一種迷幻的世界裡?幹,這簡直就像是嗑藥嘛!」 眾人聚集在上樓的播放室裡,聽到孫奕倫轉述關於那把詭異吉他的話,劉紹堯意外說出很貼切的描述,而這時魚漿看了孫奕倫問:「所以如果過去僧人單純宣導經文教義,並不構成迷惑人的威脅,但是當有心人士透過樂器將自己的慾望被放大,後果就會變成如此?」 「可能更糟。」孫奕倫說:「根據白仔叔跟進哥的推論,這像吉他的東西如果是用靈魂驅動的話,那麼可能會一點一滴的……」 吸取使用它的人和傳遞出去的接收他音色人的靈魂。 「那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不就會……」佳萱姐有不好的預感,看著孫奕倫,孫奕倫雖然也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的,但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江進已經肯定他的猜想。 「會死。」孫奕倫說,眾人往舞台上看,經紀人霓額頭佈滿汗珠,就聽到孫奕倫接著說:「不只是那對雙胞胎兄弟,很可能連我們和看直播的觀眾都會一點一滴的被那東西吸取靈魂死亡。尤其是在舞台上的梓心。」 「騙人……」經紀人霓露出驚恐的表情,整個人心跳加速、兩腿顫抖,果然當初不管怎樣就該阻止梓心接下這個案子的,明明梓心那時候在角色扮演時舞台上的表演就這麼有魅力。但是為何自己卻無法把她捧紅? 那個女孩好會唱,真不知道經紀人都在幹嘛。有了那麼好的藝人竟然還沒有辦法捧上去,都過幾年了。這些流言蜚語作為經紀人的霓都懂,也有不少人勸梓心找更好更大的公司去發展,而自己為了留住梓心則再再保證,但是結果會不會是自己害怕放手?果然要不是自己太沒用的話,梓心一定可以再更好更大的舞台上,展現自己的…… 「可是我人在台上還是好好的?」 這時播音室的喇叭突然傳來梓心的聲音,眾人有點驚訝,經紀人霓睜大眼聽見梓心的聲音,著急的就問:「梓心、梓心!妳現在人還好嗎!」 「嗯,目前除了台下有點恐怖,還有雙胞胎兄弟有點不對勁以外。是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感覺架設的攝影機有點奇怪,原本拍攝的角度會因為雙胞胎演奏而轉向過去,好像是只願意拍他們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進哥。」孫奕論問。 江進試著根據白仔叔口術的資料做解讀,但照理說聽到音色他們應該會被兩兄弟的樂曲蠱惑進而靈魂被他們招出侵蝕,但是結果的確奇怪,不管是他們或是距離最近的梓心,目前身體都沒有直接的狀況? 『照理說,應該馬上就會有反應,難不成有其他的觸發原因?』 「進哥,這只是我猜想但是會不會原因是在那兩兄弟身上?」孫奕倫說。 兩人怎麼思考卻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只得將猜測說出來給所有人一起集思廣益,這時經紀人霓卻意外的露出屎臉,表情微妙的跟種人說:「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 「咦?」眾人不約而同的出聲。 經紀人霓滑出手機播放一段影片,解釋道:「這是那長不像的雙胞胎上一個離職的經紀,他傳給我的這兄弟錄影資料。雖然有點尷尬,但可能會關鍵還請大家看一下。」 當霓說出這段話時,台上的梓心也同步露出苦笑,似乎知道是哪一段影片。眾人看見雙胞胎的一次訪談,當訪問記者提到他們演奏能力高超時,兩兄弟立刻驕傲起來,說著他們本來就比別人厲害、大家都嫉妒他們、然後不懂為什麼大家都只追一些二流貨色,然後是尷尬的直接把線上一堆音樂類型的網紅全部都說一遍,全場靜默。 「所以這對兄弟基本不是沒有實力,而是……」佳萱姐話說到一半想保留,但魚漿幫她說完:「就純粹是做人太白目被一堆其他音樂人、和他們的粉絲炎上吧。」 「就是如此,所以那兩兄弟也許心裡的慾望也反映在你們說的那詭異的吉他上。也就是想要……大家都只關注他們的表演。」 雖然有點過於直接,但仔細想的確意外很像那兩兄弟會做的事情。眾人瞬間都有同感。而江進聽到這點倒是有了想法,想法傳到孫奕倫腦袋中,孫奕倫雖然感覺這想法好似可行,但還是有點難以相信說:「這樣真的可以?」 『不然你有其他方法?』江進說。 「我們不能找個人搶走那兩兄弟手上的吉他就完事?」孫奕倫表示他的想法,然後立刻被江進鬼大叔打槍說:「你這不就只是把那怪吉他從那兄弟手中傳到另外個人手上?」 孫奕論聽了無法反駁,看來真的只能動用江進說的那個計畫。 既然對方想要受到矚目,那麼就把那兩兄弟的觀眾都搶回來!也就是只要台上梓心表演壓過兩兄弟的表演,那麼可能就能讓雙胞胎兄弟失落放掉那詭異的吉他,再趁機把他們拖走,一切就大功告成。 計畫說起來容易,但是經紀人霓和梓心卻想不出可以拼過雙胞胎的方法,雖然這雙胞胎的確做人太白目,但是任憑實力來說的確不得不承認他們很厲害。但是眼下能跟他們批敵的就只有在台上的偶像歌手梓心。 看見梓心處在原地,可以知道她正在苦惱,如何讓觀眾目光回到她身上,但是從剛剛孫奕倫他們對梓心的了解,明白梓心其實不是那種想跟人競爭的女生。 『在這樣下去可不妙啊,小朋友。』江進看到這僵局說:『雖然的確有可能是因為那對雙胞胎兄弟的原因,讓那靈魂石頭打照的器具沒有發揮應有的功效,但當他們抓到其中的技巧時,可就不太妙。』 「進哥?你是說……」 孫奕倫話還未說完,就見到下頭舞台出現狀況,雙胞胎手指瘋狂的彈動吉他,但是吉他卻發出不只有吉他的音色,眾人看見這樣的狀況都驚呆不知到該如何說明此刻的情形。孫奕倫也聽到這兄弟彈奏還有唱出口的音色正透過音響傳達過來,而眼前景色突然出現扭曲、模糊、變化如海市蜃樓。 一群宛如軍隊的人從他們眼前走過,配合兄弟那已經不能只單純的算是吉他表演狀況,不只孫奕倫,其他人也陷入同樣的幻境裡頭。距離最近的梓心直接在核心之中,看著雙胞胎透過那詭異吉他製造出的幻想與歌曲,她突然覺得這首歌有點熟悉?她在仔細聽意外的發現,這不是動畫片的歌曲嗎? 是動畫『擊進的巨人』新歌曲——我的戰爭。 「這不是吉他的聲音吧?」孫奕倫說,整個歌曲像是虛擬實境的MV一樣在他們面前播送,隨著歌詞變化,更可怕的是不管他們把眼睛轉向何處都可以看見那對兄弟演唱的身影。 La-La-La-La、Ba-ba-ri-as-ras-ti-ti-ti-ras-ti-ti、Ba-ba-ri-as-ras-ti-ti-ta! 戰爭、我的戰爭、我的戰爭! 『那東西只是樣子像吉他而已,更直接一點的它只是種透過音樂表現出慾望、和想法的器物而已。孫奕倫小朋友,快點把那個東西塞進耳朵裡。』江進說,從孫奕倫身上飄出來,手指揮了下自顧自的拉開孫奕倫的腰包拉鍊,孫奕倫看見那些紙符咒像是氣球一樣一張張飄出來,立刻明白江進的意思將符咒紙摟成紙團塞入自己的耳朵果然眼前的幻覺瞬間變成透明不堪。 每個人都塞住了符紙,勉強的抵擋著兄弟這波音樂幻覺。在還沒見識到怪異集他的力量時,所有人都只是半信半疑,但等到這波音樂傳輸出來,沒有人會在質疑這東西真的有蠱惑人的實力。 『符紙只能抵擋一陣子,如果那兄弟越來越掌握東西的力量就糟了。』江進表示。 「梓心、梓心!妳還好嗎?」經紀人霓用麥克風互叫舞台的梓心,此刻舞台上的梓心剛從幻覺中回神,嗯了一聲。看著那兩兄弟,似乎已經開始在醞釀下一首歌曲,前奏彈出,這次梓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歌曲,因為不管是剛剛的歌或是現在的歌曲,身為動漫迷的她都在熟悉不過。 這下不行,得想想別的辦法才可以。孫奕倫這樣想對這江進說:「進哥,我得想想別的解決方案,不然這樣下去我們沒有勝算。」說完孫奕倫腦袋有一些想法,人就從後頭的大門下樓去,江進看到他的舉動一驚,趕緊追了過去說:『小朋友你幹嗎?』 獻出吧!獻出吧!獻出心臟吧!
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此刻這個瞬間 獻出吧!獻出吧!獻出心臟吧! 用那雙手開拓 應當前進的未來…… 又是動畫『擊進的巨人』的歌曲,這次是片頭曲——將心臟獻上! 沒有符紙抵擋,梓心人直接接受這雙胞胎兄弟製造的音樂幻境,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看到這對兄弟的表演,並不是絕得厲害,反到是讓她握緊拳頭。 「看來不太好。」魚漿說了這句,眾人看向她,她將平板電腦他們直播的後台數據顯示給大家看,很明顯他們直播的人數一直在降,然後另一個畫面裡開啟了一個新的直播一直在吸收他們的觀眾說,人數正不斷的飆升。 「看來,那兄弟想成名的意念真的很強,想用他們的平台直播人數,直接壓過我們。而如果以剛剛孫奕倫說的,如果讓他們平台越來越多人關注,可能大家的靈魂就不保了。」 「靠邀啦,這下是勒按怎(是要怎麼辦)。」劉紹堯著急的說,而心裡卻傳出那台語聲調,對他說:『真簡單,攏台台掉毋就好?(很簡單,通通殺掉不樣就好了?)』 「你閉嘴!」劉紹堯對心裡那聲音說,現在場面已經夠混亂了,那個姓廖的在跑出來,可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歌曲再次結束,梓心睜開眼看見自己還是在舞台上,自己穿著打歌服手上依舊握在麥克風,她看著兩兄弟一首又一首唱出動畫的歌曲,她難得擺起臉,對著兩兄弟說:「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梓心?」聽到梓心傳來的聲音,經紀人霓聽出難得聲音帶有氣憤的她。 「動畫歌曲不是給你們這種只想紅的人帶流量的工具!雖然我不知道其他歌曲是如何,但很抱歉唯獨動漫畫這個領域我是絕對、絕對無法接受!你們的做法,不要挑戰從同人誌展售會出來的我對你們的底線!霓,妳身上有我的手機吧,把我過去的歌單播出來!」 梓心說,不退縮的往前像兩兄弟走去,自己從小到大投入如此之深的愛好,不可能被這只想要流量跟聲浪的人帶去,什麼吞噬靈魂、什麼怪異的吉他,都吃屎去吧!想要玷污她對動漫的愛好的人,自己絕不原諒。 「糟了,線路要怎麼接……」霓雖然知道梓心說的歌單,但是她並不知道如何操作這邊的機台。這時後方傳來一個聲音對她說:「那個交給我來吧。」 「場館人員?」 眾人意外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場館人員,場館人員三兩下就連接好手機的線路,看著眾人說:「因為你們許久都沒出來,我就來看看狀況,沒想到才剛推開這邊的門,眼前就出現幻覺嚇到我了。」說完露出服務員的笑容。 看著眾人驚訝的眼神,場館人員看了說:「那個……是不是要把音樂播出去?」 「啊對!」霓想到就對著梓心說:「梓心三二一進音樂,三、二……」 「讓你們聽聽看,真正的動漫宅是怎麼全是動畫歌的!」梓心說。 音樂一下,一首熟悉的歌曲前奏出現,突然間劉紹堯和魚漿聽到這歌曲有點熟悉,但又說不上來,似乎讓人有點懷念,像是過去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動畫,聽過這首歌一樣,旋律接踵而來。 這打歌服的裙擺有點太煩人。想到這點梓心脫下那高根的鞋子赤腳行走在舞台上,然後誒手一撕開裙擺一條開衩,變成好行動的裙子。接著卸下頭上多餘的可愛裝飾,雖然她很喜歡這些有點可惜,但是要賣力演唱的話,自己就不能只是可愛而已。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領域,那就: 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回來了……」經紀人霓聽到第一句歌聲喃喃的說。 梓心唱動漫歌?以前同人場的梓心嗎?她不是轉去唱流行歌了嗎?不會是新歌炒作吧!等等,哪裡的消息?現在啊、你沒看直播嗎?直播?求連結!那個找鬼直播台啊,等等!只有我覺得為什麼找鬼直播頻道會有人唱動漫歌嗎?誰理他,我要連結、給我連結、梓心回歸嗎? 「啊,我知道這首。」正披著Vtuber直播的莊亞儀,今天帶著粉絲撐流量,而聽到歌聲一瞬間,原本人設出戲,熟悉的動漫音樂,讓她不經意的說出:「是龍豬GT的DANDAN心漸漸被你吸引。」 心漸漸的被你吸引, 你那迷人的微笑表情, 讓我們一起飛越那永無止盡的黑暗吧! Hold My Hand! 舞台原本只照向雙胞胎的燈光與攝影機微微地開始移轉。魚漿看到他們的直播觀看人數逐漸攀升,雙胞胎的則開始下跌。而不知為何轉傳他們平台的網路直播主開始變多了,許多不凡一些過去他們較少接觸的專講動漫的直播網紅。 看來暫時是不需要出手,館場人員看到狀況默默的想,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先提前做些什麼,畢竟這也是觀察靈魂石頭究竟有著何種能力的重要場合。館場人員這樣想著,拿起手機傳送狀況給外頭的某人。 『小朋友你別自己亂跑啊!』江進大叔好不容易追上孫奕倫的腳步,直接就鑽進他的體內,立刻接觸到孫奕倫的想法,問他說:『你說容器嗎?』 「對,我在想是不是在休息室裡有什麼容器可以把那怪異的吉他收起來。」 孫奕倫說,他原本覺得應該是那玻璃罩,但是那東西自己打破玻璃滾下來,不太可能,但是這麼多年這東西如果都是赤裸裸放在外頭,卻沒出事實在太說不過去。他合理的猜測應該有什麼東西可以將那吉他收起,並且壓抑住那東西讓人不那麼輕易發現。 「話說回來,這個造物之主到底創造這種惱人的東西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聽到孫奕倫的問題,江進只能展出你問我幹嗎的疑惑。 梓心的演唱結束,雙胞胎明顯對於鏡頭跟觀眾流失感到不滿,想靠著手上的樂器扳回人氣,但梓心可沒給她機會,對著鏡頭的群眾說:「各位,讓我們繼續HIGH下去!」 她往上頭一看,看見在玻璃窗的經紀人霓,霓也同時接觸到梓心的眼神,那個神情讓霓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最喜歡的梓心的歌聲,不是那些登上排行的流行歌曲、也不是原創的曲目,而是像現在一樣、還有在動畫漫畫展會場的舞台上現場演唱出,那一首首動畫曲目的歌聲。 「下一首!」梓心拿這麥克風說,然後經紀人霓立刻可以知道她此時此刻想演唱的歌,這就是那種感覺吧,既中二但是有不得不有的爽快,用閃亮的歌聲開始,現場演唱。 「來了!」梓心聽到前奏喃喃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氣。 下一首!創聖的炙天使! 我對你的愛在一萬兩千年前就開始了, 然而走過了八千年後,又變得如此深刻! 鏡頭展現出梓心演唱的表情,觀看人數逐漸拉出差距。 |